抚掌大笑,腕间赤金钏碰出清脆声响:"听闻燕国太子精于奇技淫巧,不如当场演示如何用木鸢运粮?"他故意将"木鸢"二字咬得极重,暗指墨家机关术乃亡国之兆。
叶阳忽而轻笑,指尖划过羊皮卷上蜿蜒的漳水:"诸位可知,邯郸城上月为何突然粮价暴跌?"他袖中滑出一枚漆盒,打开竟是晶莹如雪的盐粒,"因我燕国盐场改用'阶梯晒盐法',今岁产盐量足抵三晋总和。"
甘使者瞳孔骤缩。
他领口赭石图腾随着喉结滚动扭曲变形,像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郯国君主突然倾身,冠冕垂旒撞在案几边缘——那漆盒中的盐晶,正与他三日前收到的"天降祥瑞"一般无二。
"至于商路..."叶阳突然击掌,八名力士抬着青铜沙盘轰然入殿。
漳水流域的微缩地形中,十二座木质水闸正随齿轮转动开合,"敢问赵使,若在滏口径筑此堰,邯郸城还能收到半粒魏国粟米么?"
庞统适时咳嗽着展开帛书:"这是大梁商贾联名的通关文牒,上面可有春申君门客的印鉴。"他麈尾扫过赵使者瞬间苍白的脸,"对了,三日前有艘载着楚宫赤金的车船,在云中郡被暴雨冲毁了货单..."
风雪突然灌入大殿。
甘使者玄色深衣被吹得猎猎作响,领口那道赭石疤痕竟渗出暗红。
他猛地抓起案上漆盒,指尖蘸盐在青铜鼎腹划出狰狞符号:"燕太子可知,这是匈奴祭天的血誓?"
叶阳从容起身,腰间玉具剑突然出鞘三寸。
寒光映亮鼎腹符号的刹那,剑穗上七枚算珠碰撞出清越之音:"左贤王上月送来三百匹河曲马,说要换我燕国的精铁算筹。"他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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