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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性，但是这个可能性他是没有想过的，他没想过自己会死在一个不起眼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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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楚阙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他仅剩的力气只能让他语气模糊地问：“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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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反问：“那你呢，你到底是谁？你是山洞壁画里道童的徒弟，还是道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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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阙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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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不需要对方回答，自己就能说出答案：“你骨龄年轻，还不到三十岁，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道童，但你又对灵秀村有所了解，你是道童徒弟。可是照目前看来，你师徒两的关系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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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人戳穿身份，楚阙又吐了一口血，鲜血染红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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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死了，就算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有了询问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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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之余，一道红影出现在陶宁身后，雪白的双手拢着陶宁的脖子，动作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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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浓烈若红霞，眉心一点红，出尘若仙，双眸却红得妖异，浓重鬼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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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楚阙苦苦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的灵秀山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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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以鬼身修炼的鬼王，似仙似鬼，符合师祖说过的离修成鬼仙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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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看一眼震惊的楚阙，垂眸看向陶宁：“这些你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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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这回语气明显温柔许多：“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根本不稳，修为虚高，但是受过重伤。刚刚他受伤了看见与旁人口中不一样的我第一反应却不是我藏锋，而是问是不是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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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猜他是不是也经历过，也就符合他刚受过重伤，却修为大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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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妙修炼走的是野路子，全靠天赋异禀撑起一身修为，对于各种修炼法门她是不太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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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她说：“你是说，楚阙不是楚阙，现在是楚阙的师父，也就是当年的小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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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红若宝石的双眼看向了楚阙，眼底燃起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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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夺舍成功，楚阙师父有了关于灵秀村和阵中鬼王的记忆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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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妙与楚阙师门有血海深仇，不是长阳门的人突然杀出来砸了她的茧，她何至于懵懵懂懂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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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拦住了蓄势待发的鬼王：“他是楚阙，不是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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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妙明白了：“夺舍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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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是逆天而行，需要修为维持尸身不腐，他修为了了，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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