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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立马反问：“火为什么不是我放的？杀人偿命，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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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宣妙喉间的手一动，按住了她后颈，不让后退，陶宁说：“鬼王姐姐，这就是你欺负人了，差点就给你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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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忽然就拉近了，对方的呼吸呼在她唇和下巴处，这距离太近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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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直视宣妙双眼：“七日内杀十人者，是为厉鬼。你一共杀了六十人，还是个刚满七天的鬼，沾了血可就没有回头路，可是杀太多人会失去理智，变得更加嗜血，成为为祸一方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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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那时候的道士和尚也不是吃素的，让杀了六十个人，还神志不清的鬼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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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她的不是原地超度，就是封印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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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妙哂笑：“你觉得我没有离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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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又给陶宁挖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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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质疑你。”陶宁说，“可是你现在，非但不嗜血，还很抗拒，证明你修的不是这一道，沾了人命反而会坏了你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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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本质的那一刻，宣妙下意识就想离开这，可后颈被另一只手按着，不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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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声音微低：“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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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跟祠堂里的壁画没关系，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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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那你来到灵秀村的时候，是不是已经……不是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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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妙有些恼了，不想回答，懒懒道：“你那么会说，你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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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宣妙不知道，把主权交出去，只会被猜得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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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有心了解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还真说了：“当年你仇人先死了，执念未消，你以鬼身修炼，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可在白日里下行走，就如常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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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宣妙长长嗯一声，心想知道的还不少，她更怀疑对方的来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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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把这些日子看见的线索整合整合：“也是这时候，你碰上了战乱，跟着一群逃难的难民来到灵秀村，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当时的你或许跟灵秀村的人关系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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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景不长，灵秀村因为某种原因被盯上，即将被占领，势必会死伤无数，你天性纯善，决定站出来，耗尽浑身修为搬来一条河阻隔了战火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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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祠堂里看过壁画，耗尽修为的山神原地化成椭圆形的东西，起初我以为是石头，后来一想，这很可能是一个巨大的茧，你就在里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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