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6.第1446章 番外 随云和远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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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随云的琴声是天边的白云，飘荡悠然，百里清晓的琴是那冰川初融的水珠，晶莹剔透中反射着五光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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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种，只需心境空旷即可抵达，后一种，却是接近大音无声的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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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个勾拨停止，琴弦彻底结束震颤时，百里抬头，看到了男人衣襟处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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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当年我被困黑暗深渊时，每日有你弹琴安慰，或许真的会被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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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都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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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坐在了这里，而我站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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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一的手轻轻地落在百里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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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之日，你会在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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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还活着，必定会亲临现场，见证你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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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有多强，”虚无一轻声说道，“你觉得他们有可能锻造奇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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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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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不说话的时候，笑容总是好像黑夜中的潮水一般细腻又温暖，好像下一刻就会化为流水消散，却又孤傲坚决的站在原处，迷幻之处，感连见惯了他的变化多端的虚无一，偶尔也会产生目眩神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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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抬起头，眸子里流出淡淡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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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已经做好了和全世界为敌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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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个废物叠加在一起也还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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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并不是废物，你的对手也不只有一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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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代表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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