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一个京兆府能评断的。本来京兆府尹只要禀奏皇帝,就能把事情甩出去,管他是交由叁司同查,还是大理寺独断,只要不跟京兆府扯上关系就行。结果大理寺卿硬压着,说调查清楚再汇报,还留了个心腹少卿在这里看着,美其名曰“协助”。
这样关头,太子也派人前来,不知算个什么态度。
京兆府尹无奈振袖,“去请大理寺少卿一起升堂吧。”
明察秋毫匾下,京兆府尹高坐,拍下醒木,质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苏清方恭敬欠身,诉道:“回禀大人,我乃苏润平之姐,苏清方。此人,正是教唆舍弟润平临摹《雪霁帖》的邹老六。清方今日得寻此人,特将他带呈堂上,还请大人明察!”
被逮到衙门的邹老六只当在劫难逃,想着坦白从宽,扑通一声跪下,告饶道:“小人确实听说扬风书院的苏润平写得一手好字,求他帮忙写了一幅《雪霁帖》,还给了他些钱。小人也是猪油蒙了心,家境贫寒,上有老下有小,才做上这种行当。小人再也不敢了!还请大人饶恕!”
啪!啪!啪!
旁侧的苏清方见机道:“大人,如其所言,舍弟所携钱财,确系临摹所得,和秋闱毫无关系,乃是遭人诬陷。卫家含冤,还请大人明鉴!”
“此言差矣吧,”于时,旁坐响起一个声音,优哉游哉,“你是苏润平的亲姐姐,供词何足为信?保不准是随便找了个人来,做伪证。”
看的,可能正是此人的脸色。
“作证,自然是要找一个有些底子的,”他不以为意道,冲邹老六撅了撅下巴,“你说,可是‘她’,‘胁迫’你说这些的?这里是公堂,你‘好好说’,本官保你周全。若是不如实交代,定罚不饶。”
似乎抓他来并不是因为苏润平把他供出来了,也不是为了他造假的事?
苏清方顿时瞠大了眼,“你要当堂翻供!”
明明是他公然威逼利诱吧。
“那那幅《雪霁帖》,现在何处呢?”堂上之人老神在在问。
苏清方嘴唇微张,却顿住了。
所以就算她说出杨御史、太子的名字,拿出《雪霁帖》,也无济于事。
她作为苏润平的姐姐,有天然做假证的动机。
“说不出,便是作伪证,”堂上大人云淡风轻道,“拖出去,杖二十。”
随行而来的韦四郎在堂外听到,耳朵都麻了。
韦四郎急得跺脚,只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声地喂着,提醒苏清方先求饶。
她只是觉得可笑。她面前站的,一个不作为、一个弄是非,却没一个持公道。
“大人!”苏清方哀喊道,奢求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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