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继续跟我干?去城里赚大钱。”
激动之余的沉默没有维持太久,二人异口同声:
——
乔佳善还没走进大门,就闻到了令人垂涎的可口滋味。
陈挚刚撑起折迭桌,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动静。
“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医院怎么说?”
“已经拆线了,基本痊愈了。”
“你摸摸。”
粗糙掌心在她手臂上轻轻抚过,茧子磨得她有些痒。
他松了一口气。
“炖了猪骨汤,还在灶上热着,我给你盛一碗……”
她叫住了他。
他定着身,等待着她要说的话。
如果他能看得见。
可惜他看不见。
“学校马上要考试了。”
“要是考得好,能去城里头读书。”
落寞只在他脸上逗留过一瞬间。
“你成绩这么好,一定能考出去的。”
“你别担心,不要为钱的事发愁。只要你考出去,多少钱我都供你。”
或威逼或利诱。
让她留在他身边。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要是敢走,我就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把你娶回家,绑在身边!
娇嗔一句“你敢!”后,就是被他捂在怀里灌蜜糖。
爱是什么?乔佳善不知道。
陈挚呢?
他好像一直都在推开她,将二人之间划开一个距离,生怕她迈过那条界限靠他太近。
更别说让她跟他处对象,或者提出与他在一起。
他又把她当作了什么呢?
她问他。
她便施舍他一分怜悯,并下定决心在走之前不会再作贱他欺骗他。
他说:
穿堂晚风拂动起他的发梢,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他笑着,却笑得并不好看:
“那更好……”
风吹过来,吹不进生息,吹不走死寂。
陪他沉溺在木屑深处,陪他守着满地枯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