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头里黑得慌,我寻了好久。”
男人烫伤的手已经从冷水里拿了出来。
“我自己来就好。晚些你要上学,抓紧时间回去休息一下,别亏了精神。”
将药盒置落在地,乔佳善倾身靠近,对于陈挚的推拒她全当看不懂:
男人态度强硬,被她拉扯的粗壮胳膊一动不动:
话音刚落,牵扯在他衣袖上的力度渐渐松了下来。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应。
“陈挚,你很嫌弃我吗?”
喉头着急滚出来的字都没经思索:
“你记恨我偷过你的东西,讨嫌我这个小偷对吗?”
好似比手上的烫伤都难受。
“你有你的苦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再记挂着。”
那声音一时间被酸涩填满,呼吸波动:
乔佳善就像团火。
怕她靠近点燃了衣裤,烧灼了体肤。
一直流到心尖上,无止无休一直烧。
他多怕她靠近。
小小的屋子里除了他,没什么活物。
他坠入了眼前的一片空洞之中,不管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以为常。
浸透,深入。
他哪里舍得连根拔起?
这时,却见陈挚低垂着头,将伤痕累累的手举到了身前。
顿时,乔佳善眉头一展眼前一亮。
起初在房里昏暗,她没细瞧。天光下才见,每一样药品都作上了不同的符号。有的在盖子上又小刀刻上划痕,有的贴上了一圈胶布,有的剪去了边角。
从药盒里拿出一根银针,乔佳善小心翼翼捧起了陈挚的手。
“待会儿我去把碗洗了,把灶房收拾好。你就安心坐着,听到没?”
男人不过是颤了颤眉头,注意力全然不在疼痛上:
“你要拒绝我,我就不来了。”
陈挚真就不说话了。
原来,陈挚多希望她能来。
这下不仅能紧贴着他照顾,没想到还顺带挑明了他的心思。
反而想留她。
离她远远的却又想留她。
这男人真让她猜不透。
她凝着那片溃烂的皮肤出神,眸子里绽出了几分狡黠。
如果能让他的伤痛久一点,再久一点。
她成功的几率会不会更大?
“明日我早些来,给你做吃的。吃完饭再给你上药。”
残忍写在她的脸上,她的话语却满含怜惜,比什么都温柔:
“废囊人。”
其中烙刻着深深的自卑:
瞎眼睛的废囊人,多普通的事情对他而言都无比困难。
这该是好笑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乔佳善一时笑不出来。
温热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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