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挚哥哥!”
乔佳善攀扶在陈挚的臂膀假作担忧:
男人紧紧握住自己的臂弯。
犹如沸水烹煮了瞬间的皮肤在迅速变红,表面鼓起的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大大小小遍布了整只本就狰狞的手。
惊讶并不全是伪装。
“我去打凉水来!”
好不容易寻到一只空无一物的铁桶,她一把拎起置落在水龙头下。
乔佳善望着倾注而下的水流,神情淡漠。
桶中水满大半。
“快用凉水泡一泡!”
冷水浸过烫伤的手时,他汗毛竖起。
“陈挚哥哥,有没有好一点?”
“这得多疼啊……”
贴在背后的薄衣已经染透了汗湿。
只是紧闭薄唇死咬着牙,拼命抑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
他听到少女哽在喉头的哭腔忧心忡忡。
声音从他的齿缝间艰难挤出,有些沙哑。
“没事的别担心,我不疼。”
她吸了吸湿润的鼻腔,发出了就似抽泣般的声响。
久久沉寂的灰白色瞳心不知被什么牵动起了一圈圈微小的波纹。
酸涩裹挟着刺痛。
“我皮糙肉厚,满手都是老茧,不疼的。”
“茧子硌手得很。这开水一烫剥一层老皮,是不是就细皮嫩肉了?”
看起来笨拙又滑稽。
乔佳善跺了跺脚。
这是陈挚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念过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艳阳下正着反着烘烤了好些时候,再小心翼翼捧在她面前。
直到听着脚步声渐远,男人烫平的眉心才倏然蹙起。
等她把药拿来就劝她走吧。
这般可怖的模样他不愿被她所见,他怕吓着她。
他怕她担忧。
而是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蚊帐两边撩挂在吊钩上,一眼便能见着收拾干净的床铺与层层迭放好的衣裤。
连床底下每一双鞋都整整齐齐排放在一起。
东崽家就像耗子窝。发霉的泡面碗流着汤汁堆在床尾熏出了潲水味,床窝里被子枕头一层油腻腻的灰黑,一件底衣都能反反复复穿十天半个月不带洗。穿在身上都带骚。
村里婶婆子闲聊都说男人家没个女人照顾,都是邋遢的。
怎么陈挚却不一样。
看似没有多加装饰的素朴木柜其实花纹雕了一半,只是纹路稍显歪斜。
柜子上有一个曾经装有食品的金属盒。
乔佳善拿起了一团剪裁粗糙的布条,看上去像是缠裹伤口的“绷带”。
他说。
不疼的。
恻隐萌动了那一瞬,乔佳善这么想。
男人家嘛,爱装罢了。
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