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江老夫人礼佛时常穿的檀色,“老夫人让老奴传话,侯府与忏思伯府早已交割清楚。“ 江玉窈瞳孔骤缩。那日她偷换江柏川马鞍时,许嬷嬷也是这样站在祠堂阴影里。原来从那时起,祖母眼底的笑意就掺了冰碴。 “不可能!“她突然尖叫,“定是许氏伪造。“ “啪!“ 一叠泛黄信笺摔在滚烫的石板上,最上头那封盖着忏思伯府的火漆印。江玉窈认得那歪扭字迹——是她亲笔写给生父的“侯府布防图“。 许嬷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三公子坠马那日,老奴在您妆奁暗格找到癫茄粉时,老夫人还替您瞒着。“她弯腰拾起信笺,“可您不该勾结外敌,在侯爷寿宴那日。“ “我没有!“江玉窈扑上去要抢,却被两个粗使婆子按住。 卖凉茶的摊主突然嚷道:“这不是上个月通敌案里。“ 议论声轰然炸开,辛夷子固猛地掀开车帘。他想起昨夜杨贵妃的警告:“永定侯府与二皇子走得近,那个祸害留不得了。“ “回府!“他厉声呵斥车夫。 马车碾过信笺时,江玉窈看见辛夷子固袖口滑出的荷包——那是余初薇今晨亲手系的,绣着并蒂莲的丝线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许嬷嬷俯身在她耳畔低语:“老夫人让老奴问您,可还记得八岁那年,您把大小姐推下冰湖后说的什么?“ 江玉窈浑身剧颤。那年她哭着对祖母说:“玉窈只是同姐姐玩闹。“ “老夫人说,戏演久了,连自己都骗过了。“许嬷嬷退后两步,“侧妃好自为之。“ 朱门轰然闭合,震落檐角一片灰瓦。江玉窈盯着瓦片在眼前碎裂,突然想起及笄那年,江颂宜的玉簪也是这样碎在青石板上。只是这次,再没有兄长急匆匆跑来哄她。 …… 晨雾还未散尽,永定侯府门前已挤满看热闹的百姓。烂菜叶混着泥水在青石板上淌开,江玉窈鬓发散乱地跌坐在地,浮光锦裙裾沾满污渍。 “呸!蛇蝎毒妇!“卖豆腐的妇人将腐叶烂梗砸在她发间,“当年侯夫人赏我儿汤药钱时,你这贱蹄子还拦着说施粥就够了!“ 江玉窈指尖掐进掌心。那日她不过是嫌那脏小孩碰了裙角,谁料许氏竟拿这事做文章。她仰起脖颈看向朱漆大门,许嬷嬷正扶着门框冷笑。 “侧妃还是省省力气。“老嬷嬷将一纸诉状甩在她面前,“府里从您旧居搜出与北狄往来的书信,老夫人气得犯了心绞痛。“状纸末尾鲜红的侯府印鉴刺得江玉窈眼前发黑。 围观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京兆府衙役拨开人群,铁链哗啦作响:“奉旨捉拿勾结外敌的嫌犯江氏!“ 马车内辛夷子固攥紧帘幔。他分明看见领头的衙役腰间挂着永定侯府令牌,这是江家要与他撕破脸了。昨日母妃还提醒他拉拢永定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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