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瞥向江玉窈发间金步摇,“这上头嵌的东珠,瞧着像我们大小姐去年丢的那颗?“ 江玉窈浑身发抖。那东珠分明是老夫人私下给的,此刻却成了赃物。她突然明白许氏为何痛快答应腾未央苑——原来在这儿等着! “殿下。“她泪眼盈盈转向辛夷子固,却见男人盯着侯府檐角发呆。那里悬着御赐的“忠勇“金匾,在烈日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余初薇的马车此时缓缓驶来。她隔着纱帘轻笑:“妹妹若是想念侯府,不如我陪你去忏思伯府坐坐?听闻郝夫人前日还问起你生母。“ “够了!“辛夷子固突然暴喝。他想起今晨贵妃的警告——永定侯如今掌着京畿兵权,万不能为个庶女开罪。 江玉窈看着掉转方向的马车,指甲生生掰断在掌心。经过余初薇车驾时,她清晰听见对方用气音说:“偷来的姻缘,终究要还的。“ 当夜娇鸾院传出瓷器碎裂声。细柳跪在地上收拾残片,听江玉窈咬着被角呢喃:“去把廖纤纤找来。“ 三更时分,角门溜进个蓬头垢面的身影。廖纤纤扑到江玉窈脚边哭诉:“姑娘走后,许夫人把咱们都发卖了!奴婢好不容易逃出来。“ 江玉窈将荷包扔在她面前:“我要你回侯府办件事。“烛火映着她扭曲的笑,“听说江颂宜最宝贝她那方牡丹绣帕?“ 朱漆大门上的铜兽首在烈日下泛着冷光,江玉窈鬓边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她盯着门房那张熟悉的脸,半月前这人还谄笑着喊她“二小姐“,此刻却像堵石墙横在阶前。 “我要见祖母!“她攥紧辛夷子固的袖角,翡翠护甲掐进他腕间皮肉,“定是母亲拦着不让我尽孝!“ 门房耷拉着眼皮:“侯爷亲口吩咐,侧妃请回。“ 街角卖凉茶的摊主伸长脖子,青瓷碗里的冰块“叮当“响。江玉窈瞥见辛夷子固抽回手的动作,丹蔻在宫绦上掐出月牙痕。她突然提起裙摆跪在青石板上,石榴红马面裙铺成血泊。 “祖母!玉窈知错了!“尾音带着戏班子练就的颤腔,惊飞檐角咕咕叫的斑鸠。 辛夷子固退后两步,玄色蟒纹靴碾过满地槐花。他想起昨夜余初薇枕边细语:“殿下可知朱雀街新开了家胡姬酒肆?“酒香仿佛还萦绕鼻尖,比眼前哭闹有趣得多。 “四皇子妃回门都这般光景?“挑担的货郎啧啧摇头。 挎着菜篮的妇人啐道:“什么妃?不过是个妾!“腌臜话顺着穿堂风灌进江玉窈耳中,她指甲抠进石缝,想起及笄那年江颂宜及笄礼上,满金都贵女也是这般议论自己。 门轴“吱呀“声撕开热浪,许嬷嬷的鸦青比甲像块寒冰。江玉窈膝行两步,鎏金护甲抓住老妇人衣摆:“嬷嬷,祖母最疼我的对不对?“ “侧妃慎言。“许嬷嬷抽回衣角,露出袖口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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