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现在知道了?
蓦地脖颈一松,腰身被他揽住。仿佛有电流穿过,带起一阵心悸。好一会儿苏青才敢去看自己依偎着男人。
苏青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没那么坏。
009 正儿八经合法夫妻
他们在街口饺子馆吃饭,点了大份饺子和锅包肉打包回招待所。房间里乱得很,孟叙冬先前把东西丢在一边就不管了,只拿出一对喜杯摆在床头柜上,眼下瞧着多得意似的,抿着唇要笑不笑。
前台小妹看她表情严肃,慢吞吞打电话叫经理过来。经理是个上年纪的女人,揣着铁盘钥匙,一面教育苏青下次房间要打扫什么,中午之前就要说,短租客没这项服务。
轻声细语的,可脸上不见笑,一幅不好惹的样子。经理打量她,跟着男人来的?
经理便笑:天一冷就有工地夫妻来我们这儿住,我见得多了,没事儿。
余光瞥见苏青来了,怀里的被褥看着比人还沉,他伸手来接。苏青侧身挡开他,脏死了。
这干净的!你给我一边儿去。
几句话的功夫苏青已经将小床焕然一新,孟叙冬放下手机,捞起丢在地上的旧被褥。
我帮你。
这是八十年代的招待所,最廉价的单间,没有独立卫浴,洗衣服要去楼下洗衣房,就在公共淋浴间旁边。
穷讲究。
孟叙冬从袋子里翻找出消毒液,拧开瓶盖递给苏青,昨天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不累?
艾秀英爱干净,无论是住家属院还是一家人挤澡堂二楼,从来把屋子打理得有条不紊。苏青不得不承认,自己习惯了那种有秩序的环境。
苏青一个眼神杀过去,他抬抬眉梢,若无其事收了声。
孟叙冬俯肩注视她的脸,你说什么?
一声轻呵从喉咙滚出来,他直起身,不咸不淡地说:姘头,知道不知道?工地一干就是一年,有的人凑一块过日子,不妨碍老家有家庭。
那不能。孟叙冬目光游曳,落到洗衣机上,我们正儿八经合法夫妻。
管别人怎么说。
头上忽然传来重量,孟叙冬一手用力掌她脑袋,又轻轻推开,傻子。
没地方烘干,明儿再洗。
夜深了,苏青睁着眼睛睡在黑暗里,等待孟叙冬洗澡回来。
呼吸间弥漫着新买的沐浴乳的气息,男人的体温若有如无。
以前苏青坚持不在招待所过夜,过夜会把纯粹的关系弄得复杂。相拥而眠的感觉让人陌生,她犹豫了一下,说:这样我睡不着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