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自己上次去城南私宅寻季扶声时，曾在庭院里听到的那些十分怪异的声音。

季徵，你放开我、你松手，你与他们一样都欺负我，你也与他们一样、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季扶声，你个王八蛋、你不要绑我，你不要这样绑着我好不好，我的手腕真的好疼，好疼好疼，你放手啊啊啊啊啊

水盈盈怎么了？

印象之中，对方是个十分清高的女子。

水盈盈的声音中，明显几分病态与颓唐。

季老师。

水姑娘她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姜泠的声音很轻, 也问得很小心。

浓睫垂下, 他眸中情绪掩饰得极好, 可即便如此，还是能让姜泠发觉出几分不对劲。见她如此询问, 季徵沉吟片刻，也决意不再瞒着她。

在江南青楼里, 她便被人下了蛊。

她受尽了夫家的虐待，又被善妒的正妻毁了一整张脸。终于，水盈盈忍无可忍, 亲手毒死了亲夫。

可还未来到那令人心驰神往的京都, 还未找到她的季哥哥。

自此，她易容成了十七娘子, 成了伊君楼的头牌, 流连于这等烟花柳巷之地。

可听闻水盈盈曾在伊君楼被人下过蛊，她还是一愣神。

季徵摇摇头，不是。

阿芙蓉。

这种蛊毒，她曾在书上看到过。

甚至于连精神都有几分不正常。

只听着季徵的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样的情形她发起病来伤人伤己，季徵迫不得已，只好用绳子将她绑起来，手腕、脚腕，都牢牢地绑在床榻上。女子披头散发，用通红的一双眼死死盯着正朝自己施暴的季徵，破口大骂。

水盈盈一边骂，一边哭。哭季徵也欺负她，季徵也与那些男人一样欺负她手无缚鸡之力的这样一个弱女子。听着她的哭骂声，季徵的心直在滴血。然，看着水盈盈如今的模样，他却只能隐忍着不语，将攥着绳子的手捏得愈发紧。

如若可以，他更希望这些痛苦由自己来替她承担。她发起病来口无遮拦，常常说起当年在小渔村、在伊君楼的事。水盈盈哭喊着，大骂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前往京城。

为什么要把她留在那样一个，豺狼环伺的地方。

说到这里，男人的神色似乎有几分疲惫，他垂下眼帘，眼睑之下是一片乌青之色。

今日终于哄着盈盈早些睡下，得了空，他想起前些日子姜泠曾有事找他。

你前些日子去城南找我，是为何事？

闻言，对方面色稍稍一变。庭风穿过男人水青色的袖摆，他皱着眉头走上前。

这么多年过去了，情蛊之解仍未改变。依旧是那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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