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草的兔儿都会含恨反咬,更何况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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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尽知的浅显道理,她不信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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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徐徐图之,这么快动用雷霆手段……”她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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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当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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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声是听惯了的,阮朝汐在暗色里毫无睡意,安静地睁着眼睛。片刻后,脚步声果然停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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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墩上的一盏照明小油灯被点亮了。铜钎子拨了拨灯芯,把灯光拨到最暗,怕惊扰了沉睡的人,随即撩起纱帐,探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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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在黑暗里翻了个身,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笔直地仰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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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目光在暗处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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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露出意外的神色,看了眼角落的滴漏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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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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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应了声,“晚上想事情……想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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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起身脱下身上浸湿露水的官袍,挂在木架上,换了身家中燕居的常服,回身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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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旁观者清,或许我能出些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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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映出了动人的侧影轮廓。阮朝汐拢着衾被坐着,视线低垂望地,柔软的发丝也垂落下来,遮掩住半边白玉色的脸颊,灯下显露出难得的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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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才听闻,平卢王就要处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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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定的国丧结束、除服当日。他顺利处斩的话,娟娘那边也可以早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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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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