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朝汐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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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轻手轻脚地收着书案，原本带笑看着窗外难得的热闹，直到李奕臣大喇喇地伸手捏了把阮朝汐的脸，她吃惊地低叫了声，“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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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迅速闭了嘴，但荀玄微果然停了笔，目光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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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有些懊恼，轻声细语替外头说话。“今年招进来的童子年岁偏大些，闹腾得厉害。童子们都不知阿般是女孩儿，玩闹间失了分寸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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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神色不动地瞧着，“李豹儿当真只有十岁？看他的体格个头，和寻常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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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低头不敢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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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翻开书案上的名册，翻到李奕臣那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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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豹儿从小筋骨殊异，名声在外，杨斐在当地求证过多人，他那页密密麻麻附了许多证词和出生年月，只是荀玄微之前从未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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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仔细查阅诸方证词，互相比对，应该做不得假，当真只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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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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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望着热闹的庭院，小心地劝了句，“十岁还小，郎君不必多心。当初娟娘在东苑一直住到十二岁才搬去了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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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安静无声，并无人应答，荀玄微继续伏案书写，室内只有落笔的沙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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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不欲惊扰郎君，抱着练习废纸，即将退出书房时，荀玄微却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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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就是新春。东苑诸人的新衣，都裁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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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裁剪好了。用的是上好的厚布料，夹层缀满绵絮，极温暖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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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年，阮阿般就要十一岁了。毕竟是个女孩儿，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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