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朝汐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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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没明白。想想娟娘。当年娟娘在东苑时，跟随杨先生学了三年琴，始终差点火候，郎君手把手地教了她。如今郎君手把手地教阮阿般写字，和当初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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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川意兴阑珊地道，“后来娟娘东苑课业大成，写得一手好辞赋，弹一手绝好的琴，被送去西苑，又学了筝，学了舞。如今娟娘要出坞了。昨晚你去和她道别时，她有没有告诉你去什么地方？要做何事？几时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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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棠挑眉。“霍大兄的意思，阮阿般以后会走娟娘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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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罢。”霍清川轻声道，“外人不知晓内情，难道我们不知晓阮大郎君那块玉佩是如何落在她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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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着重栽培她。再等两年，看她是继续留在东苑跟杨先生学文，还是如娟娘那般，送去西苑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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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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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 祭灶，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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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在云间坞度过的第一个小年，在铺天盖地的大雪里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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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方方的甜糖饴, 东苑每人都发下几块，这是各人在自家里巴望不到的好东西, 极小心地在嘴里含吮着，甜滋滋的滋味, 从嘴里入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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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小年这日, 东苑难得歇了一日的假。通往主院的小门敞开, 童子们排成一列, 蹑手蹑脚地踩着白雪走过庭院，站在书房门外大声问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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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主人隔帘吩咐下来一句：“今日小年, 又逢瑞雪。你们自去玩耍, 无需多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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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们欢声雷动, 由李奕臣领头, 蹦跶着四处撒欢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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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如春的书房里, 阮朝汐端正坐在书案边, 面前摆着一封新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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