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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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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阿般是个穿小郎君袍子的小娘子,虽说同行的童子们不知情,但杨先生和荀郎君都知道,逃难被救出的百来个妇孺也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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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阿娘临终前的严厉叮嘱,阮朝汐坚持不肯脱她阿娘一针一线缝的小袍子,不肯承认自己是个需要遮遮掩掩躲避山匪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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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和当众被挑明出来,还是两码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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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绷紧了小巧下颌,顶着四面八方盯过来的各色视线,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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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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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川身侧,一个生了双潋滟桃花眼的高挑少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插嘴提醒,“霍大兄,周屯长昨日带了句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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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川点点头,他也想起了周敬则的提醒,“说的应该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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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挪开,不再追问她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惯例询问,“叫什么名字,有何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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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阿般。”阮朝汐绷着脸答,“不知道有什么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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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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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弃了继续询问,默然往前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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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一步,脚步却又顿住了。视线这回盯住的是唇红齿白、长得嫩生生的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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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还是那句:“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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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十正在瞧热闹,热闹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分辩,“我不是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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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川紧盯着陆十,抬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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