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糊涂。
竹花开过,竹林开始成片si亡。竹屋山背的竹子都枯了,樵夫来过以后,秃了一大片。
妖颜有事可做,高兴得活蹦乱跳,不管手上沾了泥巴,就往脸上抹。容引瑟牵着花了脸的妖颜往溪边走,轻柔地替她洗g净脸,又用袖子揩g水珠。
妖颜愣了愣,困惑地看向容引瑟。
连着几日,鸑鷟夫妻都在竹林溪流中嬉戏,容引瑟时常牵着妖颜去看,它们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和眼神总是透漏着ai意。
有时他们会遇到动物:林中飞鸟,水底游鱼,地上走兽;有时是亦诗亦歌的植物:互相缠抱的藤蔓,交叉缠颈的竹叶,执手摇曳的花草;有时则是最平凡不过的人:途径山林的知己友人,山脚定情的年轻伉俪,偶然路遇的樵夫父子。
妖颜不讨厌容引瑟这般熟悉的举动,甚至还隐隐带着欢喜,顾槐眠喜欢这样搂她。
恍然之间,她想起顾槐眠,x口闷闷钝痛。
“这只手镯是不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给你的?”容引瑟忽然这样问。
“她对我很重要。”握紧了冰凉的镯子,妖颜抬头认真凝视容引瑟,情不自禁地弯起了眉眼,红晕渐甚。
容本没有想到,当他再回竹屋,见到的会是这样的容引瑟。
他依旧温文尔雅,美如冠玉,竹林苍翠碧绿,溪水清澈潺潺,鸑鷟双宿shuangfe1。惟眼底,却是连最初那份波澜都消逝了,像山背那一片光秃秃的土地。
容引瑟垂着眼睑,轻声道:“不。她走了。”
“我耗尽了全身气力,”容引瑟缓缓阖目,眉梢微微抖动,愁绪淡淡,一字一句地慢慢道,“只可惜,触不到她已远去。”
“引瑟……”容本望着容引瑟,心中难受得无以复加。
容引瑟极慢地睁开眼眸,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屋前竹林,妖颜在那里向他道别。
他清楚地知道,他们不会再见了,这一走即是永别。
然后她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进竹林。
未得分毫,所失竟似所有。
容本面上不说,终究还是不放心侄子,又在竹屋留了几日。
容本待了几天,发现容引瑟的生活起居与从前并无区别。只是有时,他会安静地站在屋后,凝望山背那片贫瘠的土地。容本长叹一声,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他绕到屋后看那片空地。
看了一会儿,容本诧异地发现,略显贫瘠的土壤中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出了成片青翠新芽,茸茸nengneng,畏畏缩缩地张望着小小的脑袋。
得不到ai情,至少,他的竹子回来了。
凤瑶着一件单衣立于长廊拐角,从那个角度看,正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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