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竹藤屋子,简约g净,形如草堂,堪堪一床、一案耳。
妖颜扭头朝屋门看去,一人坐在床前竹案旁抚琴。七弦琴,调子很好听,婉转悠扬。那人白衣素袍,银冠绾发,青丝垂散。侧面迎光,十指轻拨,光影挑弦,修长漂亮。
妖颜撑着手坐起身,他已至竹榻近前,关切地稍稍躬身。
妖颜望眼前男子,一瞬间恍惚,讷讷张口。
妖颜愣了愣,骤然清醒,猛地伸指触左手镯子,低头去看。墨翠泛着黑绿碧光,晶莹剔透的镯身流光碎影,隐隐透有模糊的符文。
容引瑟还是笑得很好看,眼眸皎皎,顾盼生辉。
那一次之后,她的功力几乎消耗殆尽,黑se的卷草缠枝纹蔓延到手指鬓角。作为第二本源的身t又遭受重创,尽管容引瑟妙手回春,每日都为她运功疗伤,她还是在床榻上睡了足足一月才醒来,又过一月才可勉强下地。
与顾槐眠截然不同,容引瑟像是和风细雨,温柔到了极点。
“没什么,”容本越过问题,语重心长道,“若是有人来寻她,你切不可与人冲突。该是时候她走,就放她走,莫要强留。”
不待满眼惑se的容引瑟开口,容本深深看侄子一眼,又道:“我要去一趟关外,顺道来这看你。引瑟,你好自为之。”
容引瑟望着空空荡荡的竹林,遥遥的枝叶沙沙作响,若有所思。
妖颜坐在小竹凳上,慵懒地倚在石案旁,一面把玩手中草编,一面看容引瑟练功。竹林中,白衣枯叶起舞翻飞,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容引瑟怔了怔,下一瞬便见妖颜蹲在不远处,仔细端详竹根上的小小花芽。
下午时候,樵夫上山来砍去花枝。临到竹屋这一块,容引瑟留了一小片开花竹。樵夫不解,也没说什么,收了柴刀下山去了。
竹子开花数日,正值端午,容引瑟捡了些落地竹花回屋,中午饭席上便多了一碗香喷喷的米饭。
容引瑟温和地笑道:“竹米,对你身t有好处。”
赤目大凫大摇大摆地走出竹林,跑到容引瑟脚边撒娇似地蹭,喉咙咕噜咕噜地叫唤。见容引瑟把碗放到对面,也一溜烟窜到妖颜脚边。
大凫得了吃食,却不及下肚,衔了竹米飞快地朝竹林里跑。映着林中微光,妖颜才发现它身上羽毛并非紫黑,在yan光下呈现五彩se泽,暗藏花纹。
为什么要跑进林子?”
“妻子?是一起吃饭的人吗?”妖颜一边问,一边扒碗里的竹米。
“ai?”妖颜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鸑鷟离去的方向,再转回头期待地望着容引瑟。关于这个,她一直弄不明白,nv鬼泪蓝的记忆搅得她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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