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栀自公子府离去,便总能忆起书房间公子的警示,只觉百感交集。
从前她与表公子的关系,却有些暧昧不明。
毕竟是救自己一命的恩人,对方又待她极好,很难不心动。
在小姐府有惊无险度过最后时日。
“若此便甚好。”宋媛见她态度谦逊,也没再责难,毕竟从前也是个闺中小姐,如今这般落魄模样,倒也是让她长记性。然后又为西厢安置了两个守门小厮。
玉栀回了西厢。
“我苦命的侄儿啊。”柳氏悔不当初,哭眼抹泪道,“都怪姨母当初没跟你说清,不然也不会被人当枪使。”
“东院太过分了,把小姐糟蹋这样。”春桃看小姐这满手的伤,心生怜悯。
“没事,都过去了。”玉栀拭泪,就算是渡劫了,她不愿再提,“从今以后我们西厢自己过自己的。”
“我去给小姐煎药。”春桃擦干眼泪,她得振作起来,小姐还需她照顾。
两人寒暄了一番,无意间瞥见玉栀长满疮痍的手,甚是心疼,便从口袋中拿出一盒药膏。
“哪来的药?”听见那句“上好”,玉栀神经敏感。
“哪儿弄来的?”
听此玉栀脸色略显难堪,林香知晓自己说错了话。
“是。”看来小姐是要跟表公子划清界限了。
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走着。
他多次登门都被西厢的守门人挡住了。
柳姑娘没了信儿,西厢的丫鬟三番两次拒绝收下他的礼。
他想佳人想得快要疯了,根本无心读书。
于是他斗胆向大夫人提出纳妾想法,大夫人倒是没正面回答,只说需要问女儿。
说到底,姨母就是不想让自己女儿受屈,从一开始就不认可他纳妾,搬出表妹搪塞他罢。
顾瑾轩对表妹只有兄妹之情,不过媒妁之言罢了,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
西厢,玉栀在房内做石榴花簪,林香一旁绣着五毒灵符,春桃编织着五彩绳,柳氏带着女儿将备好的艾叶分别挂至窗边,几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没错,可以出府。我跟西院的王管家报备过了,午时之前,我们去天台祈祀。”柳氏回道。
“不过阿福跟我们一同去,咱给他‘贿赂’些什么,好让他放松点警惕。”林香一旁插话道。
“香儿说的对,人情世故这块,咱们西厢不能吝啬。”柳氏继续说着,“给他送些包好的粽子,也算让他欢度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