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好意思对自己直言,也是这个样子旁敲侧击地想问自己沈凤鸣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莫非故伎重施,”夏君黎失笑,“对你说宋然……也欺侮她了?”
刺刺一愣,连忙摇头:“没有,你想到哪去了?”
“也对,”夏君黎冷笑,“同样的谎话再说一次,她也晓得没人信。你便说罢,她这回到底编排了什么,难不成比上回还难以启齿?”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先说是‘编排,”刺刺道,“君黎哥,你这先入为主,比谁都厉害。”
夏君黎笑道:“那我先不说。我先听着。”
他话虽如此,刺刺却见他还是一脸先入为主的表情,不免有几分心气。“我不与你说了。总之——我也不是想说宋学士什么坏话,只是觉得他这人或许有些凉薄,不像面上所见那般斯文和善,你如不是与他太近,那也便罢了,可若是要深交,便还是小心些。”
她心中负气,说完这几句便转了身,将背对着他:“我睡了。”
夏君黎确实不大相信娄千杉——上一回是骗秋葵,这一回怕是又想骗刺刺,就算不是用的同一个说辞,想来还是那些姑娘家听了定会忿忿不已的闺事路数,才令刺刺又深信不疑,却又不肯开口明说。
可是——“凉薄”?这个词,他以前从未将宋然与其连系过,从刺刺口中说出来,却忽然令他想到了一些适才未能确切形容的感受。刺刺问,这么久没见,他没问问你别后的景况?他确实没问,但要以此说他凉薄,却也未必罢,毕竟自己好像也未关心他几句——甚至,今日生病的可是宋然,难道自己也算“凉薄”吗?
可是——上次自己猝然失踪,这“许久未见”的意义似乎应该不同些,此番回来,那些真正关心自己之人,所谓“关心”纵然不从嘴里出来,也必会从眼中流露。若从此而想,宋然确实显得太过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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