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恩怨分明,从不迁怒旁人,不可能朝两个无冤无仇的晚辈动手……”
方才两人关于瞿安的话并不算说完,只是那主簿来了,方不得不打住。夏君黎闻言便看他:“他二十一岁便离开黑竹,至今过去多少年了?你也说,他离开之后的事你没那么清楚——你怎知他还与以前一样?”
“我去年出来那几个月,见过他一面,虽并无多说什么,但我感觉得到。”俞瑞力求证明。
夏君黎笑:“你怎知你所认识的,又是他的全貌?你将他说得那般天赋异禀——谁都骗不得他,可他反过来要骗旁人却易如反掌。自然不止是今日之事。今日之前那许多事——那‘神秘人,那黑竹之‘鬼,那东水盟在临安之策应——都可能与他有关。他那般敏锐,自然能分辨他说的每句谎话是否奏了效,走的每一步是否走对了,也自然一直能轻易避逃险境——就连单疾泉也没摸到他的蛛丝马迹,甚至还将‘神秘人误认为是凌大侠——我想不出还有谁,在这个角色上,能像他这般便利。”
“你莫要将他想得太过复杂了……”
“我不与前辈争论这个。”夏君黎摆摆手,“我只是试求真相,若最后他不是,那自是最好,但我也必不能因你一家之言,便定不疑他。方才前辈所言之中,除了说他异于常人之天赋,我还在意两件事,一是他懂得易容之术,这便又与‘神秘人相合,凭这一项,今日要进入内城也便不无可能;二是他确实曾与宋廷有仇,那么他与东水盟沆瀣一气、与太子瓜葛密谋欲搅风雨、甚至今日于内城对我身边之人下手,便并非全无理由。”
“徽宗家破人亡,连国都都为人所窃,再不共戴天之恨也了结了——今日临安之大宋,早非昔日汴梁之大宋,瞿安难道不晓这个理,他也是宋人,难道还能要大宋再落陷一次不成?”
“他怎么想,我如何晓得。”
“他离开黑竹时说过他的仇人只剩那个金使,不管后来找没找着,此人年纪比我还大不少,现今总是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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