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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给付云清擦拭眼眶。女人眨了眨眼，江落月以为她终于不哭了，刚松了口气，便见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再次打湿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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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月看着空空如也的包装，深吸口气，终于加重了语气：“不许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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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下意识的暴躁，付云清却下意识翻译为如果再哭，江落月就会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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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付云清努力控制，可一想到江落月现在或许已经很讨厌她后，委屈便让眼泪再次加重，重复的依旧只有：“对不起，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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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通红的脸，听着她不断喃喃到耳朵生茧的抱歉，江落月再大的火也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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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嘛？”她盯着付云清，无奈道，“我都没哭，你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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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清都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被江落月这么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又丢脸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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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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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月点头：“本来没讨厌的，但是如果你还要哭，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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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清咬紧嘴唇，终于开始缓慢控制自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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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终于不哭了，江落月长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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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词汇，缓缓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说什么，现在一起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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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清盯着她，不说话，江落月努力幻想这是来自女鬼的幽怨注视，可现实却告诉她，这只是来自哭包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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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落月心中默数第一百下时，付云清终于开口：“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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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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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月哑然，朋友间的喜欢当然是有的，但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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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喜不喜欢你，你呢？”江落月托着下巴，困惑付云清的感情，“你喜欢我什么？如果我不是《讨厌我》的嘉宾，宁扶光一开始没有那么关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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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喜欢你。”不等她说完，付云清已经肯定道，“因为你那么好，我喜欢你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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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月面无表情问：“……和你发疯也喜欢？打你巴掌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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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清点头，看见江落月真的抬起手。在手心即将落在脸颊前时，她下意识闭上眼。因为愧疚，她甚至是期待被江落月虐待似的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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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落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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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的脸颊被温热的手心紧贴着，付云清小心翼翼睁开眼，望入江落月隐含担忧的无奈目光里，听见她问：“到底谁教你一言不合扇自己的？我刚才就想问，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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