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城脏话。
“爹,‘他■的’和‘狗日的’有什么区别?”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问道,“这也是‘赤蛇’教我们说的话吗?”
自“她”离开五年后,海德头一次涌现出想哭的情绪。
但,世间的一切,不是哭了就能变好的。从那一天起,温蒂就像觉醒了血脉中的本性,操着两句父亲教的脏话(海德:我没有!)扎进了孩子堆里。她很快同一群泥孩子熟络起来,凭着过硬的拳头当上了孩子王。
起初,村子里还有几个大妈大叔嚷嚷,要温蒂未来当他们的儿媳妇,但在发现他们的宝贝儿子被温蒂打成孙子后,再没有一位敢提起这件事。
这些由孩子打闹升级成的邻里抱怨,都被海德卷进了一把梳子里。他每天清晨起来做好早饭,逮住试图跳下楼梯直接落地的温蒂,替她梳好一条盘顺条亮的麻花辫,嘴里念叨着“可不能再犯事了”,温蒂则用“赤蛇”的话回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海德说那么多小孩都被你打了,难道全犯了你?温蒂仰着头说那不然呢,有多少人来犯我就打多少!
海德有些生气了,他觉得温蒂跟外头那些野孩子一样了,他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孩子?想了想又开始自责,要是那晚没带朋友回来喝酒就好了,要是温蒂没听到他们这帮粗人的污言秽语就好了,然后他用拿着梳子的手抹眼睛,温蒂则趁老爹多愁善感的空挡,一溜烟儿跑了。
等海德找到温蒂,已经接近中午。他看见温蒂在村口和一个成年男人争吵,那个男人是附近有名的地痞,身边还围着几个做鬼脸的男孩。
周围人对此议论纷纷,他才知道,原来那帮被温蒂揍了的泥孩子们常常闹事,其他孩子不敢反抗,大人也不便管,只有温蒂会扬起拳头教训他们。反抗总会带来更激烈的施压,其中一个泥孩子的哥哥正是这个有名的地痞,今天便来找温蒂茬了。
他看到那个地痞向温蒂扬起了手——那混账的巴掌都跟温蒂的脑瓜子一样大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于是海德也动手了,但比动手更严重。
——他举起了猎枪。
他总是斥责温蒂太冲动,但那日他发现,自己才是最冲动的那个。沙城最出色的猎人无须瞄准就能射落天上的飞鸟,更何况一条逼近女儿的手臂?于是那个地痞就这样被废了一条手臂,晚上他的家人便上门理论,把他大半的积蓄要走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