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他哭嚎着,哀求得无比“真诚”,仿佛遭受的是天大的不白之冤。
然而心底,一个声音在疯狂咆哮:在金陵城外。在你派人层层追捕的最后一刻。我已经把那些比命还重的铁证。塞给了那个恰巧策马经过、一身正气凛然的靖安侯世子——沈钧钰。
快马。快马。沈钧钰。你一定要把它带回京城。呈给皇帝。
皇帝看到了那些东西,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是你们谋反的铁证。是朝廷清洗叛党的刀锋。只要那些东西到了御前,眼前这个恶魔。还有他背后的人。都得死。
希望如同地牢缝隙里漏下的微光,支撑着他几乎崩溃的神志,让他强忍着剥皮蚀骨般的剧痛,将“无辜”和“哀求”演绎到极致。
玄冥子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郑源的哭喊和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异常光点,一言不发。死寂的牢房里只有郑源痛苦的喘息声。
片刻,玄冥子才缓缓开口,声音像是浸过冰水:“郑公子。你父亲是户部左侍郎,清贵文臣。你祖父郑阁老,更是两朝元老,门生故旧遍天下。你有大好的锦绣前程。何必呢?”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如同蛇信舔舐着郑源满是汗水和血污的脸,“交出那些信,戴罪立功,尚可保全。否则,整个郑家百年的清誉,无数身家性命,皆因你一念之差,毁于一旦。想想吧。”
诛心之言。
郑源如同被掐住脖子,哭声戛然而止。巨大的恐惧和清醒的算计在濒死的剧痛中瞬间占据了上风。
他知道,硬抗是死路一条。必须利用最后的价值。利用家世这张牌。
“道,道长,呜呜,”他重新挤出惨烈的哭声,声音断续却努力清晰,“是,是,我错了,我一时糊涂,被那些,反贼的花言巧语蒙蔽,提供了一点金陵城防换防的模糊消息,”这是实情,也是他最后能拿出的“投名状”,是之前供述过的。
他猛地抬头,那双肿胀变形的眼睛里爆发出最后一点垂死挣扎的求生光芒:“但是。那些文书。我,我真的没拿到。真的不知道在哪儿。道长。小道长。您想想啊。我一个纨绔,偷那些烫手的东西做什么啊?拿了能交给谁啊?
我,我活着的价值,活着,起码还能替道长您,替上面,安抚那些勋贵子弟啊。这次抓了那么多人,各家都人心惶惶,我,我家在勋贵圈子里还有些脸面,我能帮着稳住人心。若我死在您这儿,死在玄冥观,消息传出去,您说,其他那些还在观望的,或者也被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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