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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干嘴，用被子将她盖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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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笑嘻嘻地看着她：“九里，我还要喝多久药啊，这药好苦，能不能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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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仔细辨认着她的话，她眼中微动，捏了捏她的鼻尖，“不行，再喝一段时间吧，你伤得太重，一定要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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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的眼睛在医治后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耳朵再也回不到原来正常的听力了，需要离近一些才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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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舒服地躺在被窝里，嘴唇还是没什么血色，她笑盈盈地望着九里：“幸好我们因为预知梦有所准备，贴身穿上了软甲，这样姜姒真的以为我死了，彻底不再找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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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垂下眼，浅笑了一下：“再睡一会儿吧，家中蜜饯快没了，我去外面买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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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乖乖地点头，缩在被子中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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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走出房门，看着她们二人买下的小院，一切都按照杜蘅和她的喜好布置的，这里十分清静，平时没什么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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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大门外，看见了前来的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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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一脸担忧之色，眼中全是不忍，她凑到九里身侧说话，“你……你还是没告诉小姐她，那箭支上带了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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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双眼无神，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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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她带着杜蘅找到郎中医治，本以为提前做好了准备，避免箭支伤害她的性命，但没想到郎中告诉她说那箭支上带了无药可解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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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地寻遍了无数的郎中，都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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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杜蘅的日子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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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杜蘅开心的样子，终究是说不出口，那样对她来讲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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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和杜迁辞了官职，带着叶净秋在淮州找了一处房子住，他们得知消息虽然痛心却也安慰她，给她们留出空间，珍惜和杜蘅最后相守的时光。杜蓁一个人出了家，在庙中修行。杜蕤还在朝廷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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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和楼易水偶尔来看看她们，还会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她们安葬了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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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都归于平静，只是杜蘅的身体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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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每日麻木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变得越发虚弱，维持着笑容与她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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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实在挺不住情绪，她就会找来春月照顾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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