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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给我追！”郑青对着倒地的士兵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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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拉着手快速奔跑，乐九里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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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姜姒带着军队从远处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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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捂住九里止不住的血，又看了眼前后夹击的军队，神情涣散地开口：“难道天注定要亡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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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忍着身上的疼痛带着杜蘅往岔路上跑，血滴了一路，无法抹去她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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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弩上弦的声音，杜蘅停下脚步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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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正拿着弩对准九里的方向，快速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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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耳边的嘈杂感骤然消失，世界开始变得模糊，她呼吸卡在喉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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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个瞬间想起了自己的那个预知梦，一箭穿心而死，她突然对着九里释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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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如果是为了保护九里而死，那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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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由她开始，那么也应该由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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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扑挡在九里身前，弩箭射入她的胸膛，有一瞬间撕裂的痛感，随即一切变得遥远、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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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九里颤动的瞳孔，眼泪砸在她的胸口，她用口型对她一字一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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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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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的手僵在原地，她怔坐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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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大喊着：“杀姜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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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身边的侍卫焦急地对她说：“陛下，郑青的援军到了，咱们先撤退吧！别管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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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收回视线，驾着马在侍卫护送下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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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抱着不再说话的杜蘅，一点点艰难起身，往大路走去，身后的军队厮杀在一起，没有人再关注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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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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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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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在顺州大败郑青，将郑青头颅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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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起义军见大势已去纷纷归顺了朝廷，匈奴也在姜姒的几次攻打下逐渐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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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再无人敢反对姜姒，她彻底坐稳了皇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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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喝下九里喂给她的最后一勺汤药，苦得她噤起了鼻子，她含下九里手中的蜜饯，又用舌头勾了勾九里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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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无奈地叹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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