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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把头垂得低低的，唉声叹气地为她们带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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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踏上由台阶铺成的弯弯曲曲的路，台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和混乱的脚印，看上去许久没人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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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扶着杜蘅，小心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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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许久，她们终于窥见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洞口快要被积雪掩埋，杜蘅仔细一看，那洞口处似乎有轻微扫动清理过的痕迹，但是只有一人能通过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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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在门口止了步，她小心地往洞口里瞥了一眼，对杜蘅说：“这里就是山神庙了，我、我就不进去了，今早里面刚发现尸体，我怕看了夜里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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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话，唐云就往山下跑，乐九里看了眼杜蘅的表情，杜蘅则摆了摆手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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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担心可能有诈，她让杜蘅等在外面，自己先进去探探情况，不一会儿，她又从洞口探出个头来，“里面貌似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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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也跟着进了里面，她抬头打量着里面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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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原先应该是个天然生成的小山洞，后来被墨村的村民改造、扩大，打造成了一座神庙，洞中石壁边缘处还有细小的水流从中渗出来，汇聚成了一块低洼，又从石洞的缝隙中往山下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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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有许多人工开凿的痕迹，刻有一些壁画。壁画上的神女应该就是村民们所说的山神，石洞内部摆放着大概三人高的石像，神像的女子闭目微笑，给人一种神圣平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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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扫，神像上已经结了些许蛛网，跪拜所用的蒲团也已经破烂肮脏，供奉的台面上空空如也，但是杜蘅注意到台面上被擦拭过，与周围厚厚的积灰形成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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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其中一个蒲团上跪着一人，正是死去的赵元，他身上被村民们盖上了一层白布，已经被九里所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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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洞中寒冷，所以赵元的尸体还算没有散发特别大的异味，但也不怎么好闻，杜蘅捂住鼻子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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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赵元死前的表情尤为惊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之物，双眼突出，嘴巴大张，整个脸因恐惧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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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姿势更为奇怪，他跪在蒲团上，双手交叠在胸前，上半身伏得极低，额头挨在地面，似乎曾多次重重地磕在地上，地面和他破损的额头都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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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致命伤应该是在脖子处，看痕迹应该是有人从身后砍向他的脖子，后脖处有深浅不一的砍痕，多次的砍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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