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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常常会露出怜悯的眼神看着她，随后继续吩咐她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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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其他孩子都笑她们，说疯婆子收了个小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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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九里很开心，自顾自地将她当成家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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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个疯婆子在， 她被欺负的时候也就少了。她白日去山中设下陷阱， 去河里捉鱼，运气好就能满载而归，空手回家的时候就会被林浅清提着耳朵打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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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要做的事情更多，她需要用小小的手用力搓洗着衣服，拿着有她半个高的斧头去劈柴，简单处理下获得的食物分给两个人吃，她吃小小的一部分， 林浅清吃其他的， 尽管毫无滋味可言， 林浅清大部分时间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盐和调味的东西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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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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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力气大了些， 对付起山中的野兽也有了经验。林浅清常说自己不会教她什么， 只让她去山中与动物存活一段时间， 面对敌人时也能有野兽一样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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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九里提着林浅清的刀常常会带着一身的伤痕回来，林浅清就会嘲笑她是没用的东西， 一边用草药使劲往她伤口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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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得直冒冷汗也不会出声，她看着林浅清为她上药的样子，意外地感觉出了些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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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睁着大眼睛看她，小声开口：“我可以叫你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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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上药的手忽然停住，神色厌恶地拿起东西往她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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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清的疯病彻底发作了，夜晚九里缩在破被中时能听到她在外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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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醒来，女人彻底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那把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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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对着空落落的院子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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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要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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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孩子们这下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了，他们朝她扔石子，管她叫“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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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是可以打得过他们的，但打跑他们后就再也没人记得她还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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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雨坑中看到了一只破旧脏兮兮的布娃娃，她蹲在一旁看了很久很久，都没人去捡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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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它带回了家，给它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露出原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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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个布娃娃，布娃娃有四只较长的手脚，她可以在睡觉时把娃娃的手脚搭在自己身上，就像人抱着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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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狩猎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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