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善道:“陛下,臣这些话可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不过臣以为,李公年龄毕竟大了,一味追求稳健,少了些锐气,程公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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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笑道:“那你是支持尉迟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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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及善正色道:“尉迟老将军的法子,过于冒进,虽然有可能取得最好的结果,却也很容易葬送大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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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让苏定方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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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及善笑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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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点点头,道:“传旨苏定方,朕还是那句话,朕既然选择他做主将,便允许他自己决定作战方略,朕绝不干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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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及善拱手道:“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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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神龙殿后,李治径直回到甘露殿,刚到门口,便有内侍告知,太子在屋中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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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进入屋中,果然瞧见李弘坐在榻上,笑道:“弘儿,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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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解,希望父亲能为孩儿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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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拉着他在旁边坐下,道:“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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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便将陈顺儿的事说了,低声道:“这事孩儿总觉得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边有错,请父亲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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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沉吟片刻,道:“弘儿,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对错就在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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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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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道:“是的,只要不过线,可能就是一件好事,然而过了线,就是一件坏事。就说子母钱吧,历朝历代,时禁时放,就是因为此事有利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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