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却是嗤笑一声，讥道：“你倒是懂得撩拨男人的心思。”这妇人大概从未听闻他在京中的别号，敢近他身者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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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带着讥讽的轻笑令她顿住了，她竟听出了笑里藏刀的意味，惶惶抬头，发觉他不知何时睁了眼，一双古井无波的眼正对上她，神色中却不见喜怒，久了让她都觉得心里瘆得慌，片刻后他才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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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在王之牧的注视下骇得不禁后退半步，可她还是言听计从地一寸一寸挪过去，缓缓俯首帖耳。这时她耳畔传来衣袖的簌簌声，王之牧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指摩挲过她的耳侧连着颈项那一小块柔滑肌肤，却始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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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意躲开他那见惯生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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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牧见她不敢直视于他，心下纳闷，看着倒是挺聪明的小妇人，为何总是左言他顾，毕竟他想听的可不是含糊暧昧的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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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的神色倒是做不得假，他经相信她真心实意地想要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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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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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向来是为他唯他之命是从、永无二心的忠奴姿态，他可不会留下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向来不喜自己掌控之外的东西，想要为他办事，必须斩断所有退路的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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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腹中打了半日草稿，要说出的话却如鲠在喉。尤其是他的指背触到她时，她忍住鸡皮疙瘩，竭力让自己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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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乱转，匆匆一瞥中，姜婵蓦然发现，盒中所躺之物乃是她的放奴文书。他这样大大方方的展现在她眼前，是为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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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只觉毛骨悚然，却敛声屏息，任王之牧望着自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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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妾身如今已毫无用处，只求脱身离去。况且，若是慧林问起，妾身总不好说自己非自由之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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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胆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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