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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资格反抗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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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然然呢？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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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去的话，就和你一起待在这边好了，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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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收尸，谁照顾这个小姑娘，齐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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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不是有那个小医修嘛，脾气特爆那个，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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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虚弱的林欣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她苍白着一张脸，蹲在小女孩儿的身前，轻轻握住这只手，柔声道：“没关系，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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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以你的天赋，百岁前必能突破练虚，若是到了尘界，一切都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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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却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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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就该知道的，于林欣然而言，修为、寿命乃至飞升成仙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她在乎的从来只有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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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直到死，我才彻底明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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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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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乔子衿的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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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孤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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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醒来后得知了这个悲伤的消息，却浑不在意，她说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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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得信，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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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人生下来就会死，这才是天命不可违，但是这之间的从来没有什么天命，她不信就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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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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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蠢，又一次让我质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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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从未看过的，属于自己的那条线，比她的还要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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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觉得天道有些荒谬，分明违背天命的是我，劈的却是林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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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道这才是真正掌控人心的，它若是劈我，其实劈了也就劈了，我皮糙肉厚大不了躺个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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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劈林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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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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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又一次她不信命的尝试下，我选择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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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尘界天道很弱，这雷不如灵界的十分之一，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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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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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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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了，我趁势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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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齐进渣在哪里了，因为我似乎和他一样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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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齐进已经死了许多年了，乔子衿带着可以遮盖她气息的福禄鼎出门去游历人间了，只剩我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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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彻底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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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到了新城，彼时还不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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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和尘界的通道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守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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