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怕什么?”子冉道,“我经历了这世间比死亡还要更可怕的事,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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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死亡更可怕的…”姬蘅盯着她的眼睛,“是至亲的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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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冉的内心剧烈跳动,那是她心中的最悲痛,无法原谅与无法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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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和软肋,你不应该随便告人。”姬蘅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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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人会改变,事物会迁移,但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子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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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姬蘅打断道,“你这样,只会让我害怕。”愧疚的话,她说不出口,子冉的越靠近与越坦诚,便让她越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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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了。”子冉后退了一步,拱手道,“时候不早了,儿臣就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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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殿门口时,子冉忽然顿步,侧头道:“我会再来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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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即将及冠成人,却总往内宫跑,就不怕大王之后,降罪责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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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已经烧了,所以我只能住在宫中。”子冉却笑道,“母后不想看到子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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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说不想看到你,你就会不来了吗?”姬蘅皱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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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继承国君之位的人,怎么能够是不仁不孝之徒。”子冉回道,“昏定之时,儿臣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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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子冉刻意喊道,嘴角还有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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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裕静养的宫殿中,燕相辛吾和春官之首的大宗伯子呈以及地官之首的大司徒邹衍被召见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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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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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召你们几人来,是关于云中君冠礼一事。”燕王裕向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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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官执掌度支与岁计,春官掌理礼制,祭祀与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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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及冠成年之后方可大婚,原本推迟的冠礼,如今又被重新提起,辛吾明白,这是要让子冉提前大婚,也就意味着,关于继承人选,燕王裕并没有完全动摇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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