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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内小臣成奚再次走出，“长公子，王后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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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冉踏入宫中，这座宫室，自母亲离逝之后，她便再未踏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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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冉见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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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蘅将左右屏退，“这里是内宫，公子即将婚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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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忘了吗？”子冉打断道，“我们是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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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蘅瞬间哑住，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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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曲礼上》有言：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子冉又道，“因而子冉作为人子，是来晨醒，向母后问安视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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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姬蘅反问，并盯着她一动不动，“公子问安，是这样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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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冉好像猜测到了她的意图，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俯首跪下，“子冉，叩见母后，今日晨醒，母后安否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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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子冉认真问安的模样，姬蘅忍笑道：“公子这般，自然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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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已用膳，公子的用心，下次可要足一些。”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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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冉旋即从地上爬起，“都没有旁人，还要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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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为人子要昏定晨省的吗。”姬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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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日日都来。”子冉便顺着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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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蘅看着子冉不再说话，殿内突然变得安静，她想起了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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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凝视的目光，子冉也想起了昨夜，“昨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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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声音，却想不起来，但我知道。”子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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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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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又何故多问。”姬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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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你说。”子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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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蘅张开口，却又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才问道：“为什么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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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子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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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蘅看着子冉，思索了片刻，“难道，就连你做了什么，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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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子冉回道，“我只记得有人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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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姬蘅有些迟疑的看着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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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舅舅请了名医，也没有根治。”子冉又道，“如你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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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就这样把自己的软肋轻易示人吗？”姬蘅有所怀疑的问道，“毫无戒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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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是一早就察觉了吗。”子冉说道，“在齐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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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其实什么都知道，就不怕吗？”姬蘅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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