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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唐大人扣着棉袍出来时，陛下褪下了裘衣张开了臂膀。衣袍滑落的那瞬，带歪了陛下的衣领，秦玅观脖颈与心□□界处的那点红痕依稀可见，方才还在不着痕迹看热闹的姑姑匆忙低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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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着吧，我来。”唐笙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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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领着一众婢女匆匆退下，屋内的炭火也燃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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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歪了的衣领被唐笙理正了，内衬的白直裰穿好，厚重的圆领袍很快披了上来。唐笙的指尖忽然被人握住，秦玅观的眼神落在了另一件赤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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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也要穿？”唐笙有些困惑，“不是已经有衬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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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记得，秦玅观穿这身衣裳时内衬多是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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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些。”秦玅观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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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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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不想在献俘大典上表现得太过隆重，也以此告诫被打服的丹帐，做大齐的对手，他们还不配。秦玅观不入丹帐都城，而是叫将军们将丹帐大可汗押到蕃西边境亦是这个道理——他们是作为罪臣参拜的，绝非战败国的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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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想着便觉得心里爽爽的，面上也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瞧着分外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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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纹流动的赤袍上身了，秦玅观低声问：“你弄得那些，瞧得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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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怔了下，反应过来才道：“瞧不见，我昨儿高兴过头了，不知轻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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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打断她：“无碍，朕不计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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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刮了刮自己的鼻梁，面颊冒着热气，轻声道：“我下回一定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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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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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见她一副吃瘪的模样，还想凑向前说上两句，秦玅观忙掐断她“挑衅”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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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发，戴冠。”秦玅观冷声，吐字简洁，“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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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唐笙拉长了音调说话，取冠前悄悄抱了下秦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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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没搭理她，故意摆出皇帝的架子走到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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