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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死到临头，还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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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卫们将大可汗捆了起来，秦之娍敛眸，拂去了袖上沾上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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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送您回殿？”方箬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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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娍摇头，缓缓道：“本宫要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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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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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捷报让整个蕃西都沉浸在欢腾的氛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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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面上的笑意多了, 御前侍奉的大小官吏并着一众侍从都轻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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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蕃西与丹帐的交界处，有一场献俘大典，一大早庭院中便候满了人。晨间当值的官员低声讨论着战果, 随从们小声说着即将到来的封赏，里间传来传唤声时, 众人的面色都紧绷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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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铜盆和帕子的宫人最先入内, 紧接着的是捧着冠冕和衣袍的婢女。门刚推开，为首的姑姑便见着了裹着唐笙裘衣的陛下立在正厅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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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的陛下焉焉的，没什么精神，瞧着像是有些不高兴。前排的宫人一对眼，猜出了陛下昨夜该是没睡好, 今早是不情不愿地起身的，不由得将手脚放得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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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暖水的铜盆送到了秦玅观身边，她挪开覆在炭笼上双手，接过了竹盐与刷牙子，蔫巴巴地立在炭火边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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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的见她擦好了脸, 送上了今日要穿的衣物。秦玅观瞧着那高冠便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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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那套明黄圆领袍来。”秦玅观说，声量比平时要小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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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的婢女立即意识到, 这是唐大人还未起身, 后退时恨不得踮着脚尖出门，刚走到一半便听见道朗润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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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太不隆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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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揪着帷幕，探出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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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去受降，又不是去朝见, 该穿得隆重的是丹帐人。”秦玅观拔高了音量，回眸瞧她, “既然醒了，就来替朕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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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没大没小的“噢”了声, 正欲出来，便听到了秦玅观的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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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套件衣裳再出来，这是要冻出伤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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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又没大没小的“噢”了声，听得立在最后头候差的婢女头皮发麻，前边的几个姑姑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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