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玅观一个眼神打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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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便是督学所在的正堂了，秦玅观并急着向“万世师表”牌匾下的孔夫子行礼，而是翻起了博古架上的教习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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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打眼望去净是儒经。”拇指碾过书页，那些读烂了的字句浮现眼前，秦玅观眉心微蹙，“除了这些，也要添些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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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学作揖，恭敬询问：“求陛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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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史子集这些都该学，多添史书，农商冶铸各家杂学多少也要学些。”她说得内敛，但足以学督听出话外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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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堂外传来通报，说是有要紧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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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眼尖，当即端来交椅供秦玅观落座，接引女官面露喜色，步伐匆忙，还未入堂便呼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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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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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帅与方总督一战擒双汗！辽东大捷，辽东大捷啊！丹帐大军悉数被擒，瓦格内乱，已有七部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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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靠上交椅，双臂落在护椅之上，神色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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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发声，朝臣也不敢说话，旁人并不知晓秦玅观在想些什么，但离她最近的唐笙能觉察到她每个细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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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指节屈起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多回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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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唐笙轻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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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抬眸，迎上她的视线，眼底眸光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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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秦玅观扬起个志得意满的笑，声调却有些发哑，“大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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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抿着唇与她相视，旋即直身传达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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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令，辽东一战，凡有功绩者——”她吸了口气，稳住发颤的音调，“大！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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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得氛围顷刻间松动，朝臣弹冠相庆，差役与宫人亦流露出内敛的笑意交换起眼神，就连懵懵懂懂的童稚也为这氛围感染大着胆子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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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清了清嗓子，起头道：“恭贺陛下！陛下圣主宏才，平定边乱，建这盖世之功，扬我大齐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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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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