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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摆动带出的微风第四回掠过鼻尖，秦玅观终于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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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如何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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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一卷好针包，接过婢女递上的药汤搁在榻旁，斟酌着出声：“陛下, 唐大人尚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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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偏首瞧她，未施粉黛的脸十分憔悴：“你同朕说实话……到底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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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把握自然是救治好唐笙的把握，坦白说，执一自己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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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剖开创口清除积毒只是她一个不算纯熟的想法，御医们碍于她有救治皇帝之功不敢当面驳斥她, 私底下却议论了许久，觉着她定是疯了, 必定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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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沉重的负担, 执一最后还是试了这个法子——她与御医不同，是不惧前程失尽，家族覆灭的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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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一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如实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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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反应足够秦玅观推测出唐笙的结局。她撑着榻沿起身, 饮完了药，躬身倚着堆叠的软褥, 眼睛灰蒙蒙的。这同秦玅观往日的病倦不同，那些掩藏不了的锐意和坚毅都散去了, 只剩浓重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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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秦玅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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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一退下，方家姐妹与秦玅观的几个近臣被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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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她是在是觉得精力不济了。召她们上来是为了分清细责，票拟出决策再捡要紧的奏报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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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秦玅观还将卧榻挪到了唐笙所在的厢房，除了召见臣子，寻常军政要务都在那处办理。齐军吞并丹帐主部的战略由秦玅观敲定，至于采取哪些战术，则交予了方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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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节与信印一并送到了方箬手中，秦玅观往唐笙下榻处行去时由方箬随驾。秦玅观叮嘱了许多，方箬听着鼻尖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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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交由宫人悉心照料就好了，您还病着，倘若再出闪失，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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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静不下心。”秦玅观干涩道，“她不在身边，总会惦念，许多事都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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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未结，太女尚幼，她不会轻易放下军政大权。作为君主，数年来日复一日的决策和忧虑已成了习惯，可对于唐笙的担忧也叫她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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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有时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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