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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朗朗的声调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躁，“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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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唐笙听着这声调，心绪平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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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简的指尖点上她的佩刀, 利刃便化作泡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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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真切的“人”，有些问题便无需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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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是死了吗，才能看见你？”唐笙忽觉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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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简不语, 敛眸瞧着身侧。唐笙追随她的目光，发现身前不知何时已摆出了一张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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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慧。”唐简为她完斟茶，双腕落于膝头，月白色的宽袖拖曳在地，却不染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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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既定的命缘，陛下便是因此战溃败，气急攻心，咯血而亡。”唐简缓缓道，“上一世，陛下重病缠身，未曾御驾亲征，许多事，皆是心有意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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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的心纠作一团，听着“亡”字，便难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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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问：“这一仗，我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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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简莞尔，隔着白蒙蒙的茶气摊开掌心，请她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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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了。五千对两万，硬生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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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终于绽开了笑，如释重负般捧起了唐简为自己斟满的茶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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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茶汤冒着热气，唐笙指尖却觉察不出烫，鼻子也嗅不出味道。这感觉有些奇妙，唐笙望着那升腾的雾气，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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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问。”唐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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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问。”唐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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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晓上一世，也知晓所有进展，为何你不亲自做这个托举起陛下的能臣？”唐笙抬眸，敏锐的视线似是要穿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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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简沉吟片刻，拇指摩挲着弯曲的食指：“再来一世，我仍是唐简，逃不过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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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指引我来到这个世界，用异世人逆天改命？”唐笙眉心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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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简兀自道：“我试了三回，三回皆输，同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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