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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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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低垂着脑袋，视线落在她的麂皮靴上，手臂垂了下去，拇指拂过秦玅观的沾满血污的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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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为何，视线愈来愈模糊了，秦玅观靴面的血污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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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瞧清楚了心口被她洇上的血渍，掌心抵在了唐笙护心镜碎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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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这般着急的陛下，边嘶吼边落泪，仪态全失，再也没有天下之主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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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叠声唤着她的名字，求她不要睡去，求她不要离开。起初唐笙还能听清她的声音，说上两句安抚她的话，可眼睛却越来越重，到后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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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紧紧圈着她，指节攥着露出的襕袍，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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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知晓她在哭，想要抬手拍一拍她的背脊，视线却彻底陷入了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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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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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的躯体忽然变得很轻, 轻到她足尖轻轻点地便能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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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捷不过片刻，她的身躯又变得很重，重到她快要走不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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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浓雾中, 秦玅观和一众随从的身影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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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虽不知为何会到此处，但还是凭着沙场上练出的胆量, 拔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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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了, 我瞧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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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死死盯着浓雾中的黑影，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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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模糊的身影近了，逐渐显出轮廓，唐笙忽觉眼熟，细思片刻, 才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便是她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睡梦中常见的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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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并未像从前那样同她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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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眼见着它愈来愈近，心已悬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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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唐笙呵斥道，“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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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轮廓逐渐明晰，唐笙看到了身着大袖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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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渐渐散去, 那张眉宇间与她相似的脸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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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唐笙身量矮些，比起唐笙的健气, 气质更显温润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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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没有说话, 但唐笙心中的那道名字已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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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简。”唐笙无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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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唐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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