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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些骑兵如若偷袭成功，已经在路上的丹帐步军必然发起进攻。到时候凉州城的丹帐守军与之呼喝，绕过城池继续攻城拔寨的齐军便有被包围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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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几方丹帐人交汇一处，一齐向前锋营发起进攻，已经分拨出不少兵力的秦玅观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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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本可以接应到方箬就率军撤离前线，正是因为想到了这层才决定进行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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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正巧叫我遇上了。”唐笙笑容淡了，神情冷肃，“斥候已去禀报陛下了。我带的也是精锐，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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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郑重的拉下方箬的掌心，衣角擦过方箬的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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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方箬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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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的脚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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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丹帐的惯例，骑兵遇险步军就要压上来了。人数绝不会少。”方箬焦躁地拽动颈间沾染血渍的布条，“你有主帐调度之能，但破阵，以少挡多之能，暂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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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方箬大致扫了几眼，就知道了唐笙带来的人马，“这五千人得交给我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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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没有否认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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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破风，侧翼包抄的重骑扑了上去，玄甲组成的队伍像一柄利剑直插敌军腰腹，将丹帐骑兵撕成了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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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骑尚在冲锋，方箬立起拇指，屈起一只眼，估量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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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睁眼时，军令也随之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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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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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光火从铳口喷出，划破暗夜，灰白色的烟雾弥散在空中，鼻腔满是火药味。丹帐人被伤马掀翻，双脚卡在马蹬之中硬生生被拖拽踩踏至死，有些死在马上，半身叠出个困难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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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群刹那间，盾兵支起肩膀抵，刀枪亮出，戳伤结实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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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走后秦玅观一直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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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衣走进唐笙的儤值帐，翻了翻她压下的那些奏报，指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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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叠的奏报下压着不少纸笺。秦玅观摸出来细瞧，认出了这些是唐笙抄下的重要消息。最下边的那份字迹最为工整，执笔人书着正楷，像是孩童习字那般，横折钩划笔笔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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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从最底下的看起，一直瞧到唐笙将正楷变成行书，最后变为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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