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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山的援兵呢？”总兵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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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着！”斥候答，“统共只来了两个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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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喊杀声里，总兵从阴暗的门楼走出，随手拖拽出篝火堆里出未燃尽的柴火，朝烽火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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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令，不得点燃烽火——”斥候在他身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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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兵充耳不闻。斥候想要跟随他，但因未曾着重甲，很快便死于乱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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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的官兵死伤大半，生者还在与瓦格人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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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矢之下，总兵迈过一具具死尸，拾起箭矢擦净血渍，撕下为数不多的干净布料裹在顶端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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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拉满，飞矢划过半空落入烽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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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兵再回首时，已然被瓦格人和逆贼围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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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的甲胄早已防不住兵刃，总兵向前一步，锋利的弯刀便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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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垂落，鲜血蜿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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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台上仍是一片灰暗，看不到一丝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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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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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城营外, 余下的六位女卫正与都统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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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箬领着十一卫进去不久，暗处便冒出了几队虎视眈眈的刀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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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水的沟槽里亦有阴寒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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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娘对这冷肃的光亮太熟悉了，过去与瓦格人对战, 埋伏于山间时，周遭闪烁的也是这样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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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卫们的掌心皆落在佩刀上, 六人缓缓聚拢到一侧, 紧盯自己面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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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的，肩头落下了些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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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娘抬头望去，头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藏在暗处的悬吊门眼下正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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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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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娘朝昏暗的甬道嘶吼，呼唤方箬她们，可听到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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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悬吊门像铡刀那般倏地落下, 带起阵阵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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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闪开的女卫们再回首整个入口都已被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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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闪出两道人影，正是狂奔出来的都司和小吏，方二娘当机立断，逮住了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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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声响起，女卫们的坐骑跨过槽枥冲散队伍朝主人奔来。来不及躲闪的军士被卷入马蹄下, 痛苦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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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得火把被同时点燃，藏在沟渠中的军士爬上岸, 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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