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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娘横刀在侧，再挡一击，右手的刀斧已然飞出，直接斩断来者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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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倾覆之际，牢城营的差役和兵丁却又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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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的兵丁，身手极佳，女卫们寡不敌众，终究显露出了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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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箬躲闪间后背挨了一击，刑钉扎进血肉，血渍很快濡湿了大半官袍。四面皆敌，而女卫们皆在缠斗。方箬拔出刑钉，手腕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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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缠紧剑缰，扯着嘶哑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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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恐怕是兵变。”方箬身形摇晃，“我等屠尽牢城营，为陛下斩杀逆党，也算是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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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定必死之心，迎面而上，已感身后锁链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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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锁链落地的声响分外闷重，意料中的重击并未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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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箬回首，浑身是血的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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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着卷边的砍刀立在阴影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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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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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二从她身侧杀出一条血路，同她背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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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二知晓她是头次见血，安抚似地抵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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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里转，我往外转。”方十二道，“你在内，姐姐们把背脊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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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的手腕还在颤抖，方十二和她相贴的肩头触感分外明晰。脸上蒙着血渍，眼前也是一片暗红，唐笙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眨了下眼才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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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二知道唐笙哭了，可她却没有时间再安抚她，牢城兵已经将她们围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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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擦亮时，护城河里泡满死尸，早晨还清亮的湖水如今已是一片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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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冒着黑烟，最后那点火光即将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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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兵拽过斥候，在箭矢的尖啸声中，吼道：“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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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低下头：“大人，休说援兵，内城也都是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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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兵摘下头盔抱在怀里，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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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大小官员已携家眷逃进内城，临走前还调走了许多府卫和守备军。原本只需要坚守半个时辰便能等待援军的外城守备军苦撑半夜，最后却未等来一兵一卒，固若金汤的外城也即将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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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跑吧！”斥候带着哭腔道，“那些个京官都跑了！&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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