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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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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正话反话都让这人说了，唐笙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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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有啜了几口药膳，风挡外忽然传来方姑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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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寅时三刻了，马匹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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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应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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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注意到秦玅观想要取鞑帽，一个箭步蹿上前，规规矩矩地托起帽沿给秦玅观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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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真价实的毛皮触感很柔软，唐笙触碰时的动作忍不住更轻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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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起身之际，唐笙又赶忙戴好自个的旗手折檐毡帽，主动打起了风挡。秦玅观显然对她今日机敏的反应很受用，但也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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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跟着她出殿，眼见着黑压压的人群一齐跪下，又限时体验了一把九五至尊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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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仗前沿是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健硕而温顺。马镫边，太监跪趴在地，等候秦玅观踩着他的背脊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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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秦玅观绯红色的袍角径直掠过他的背脊，踩着马镫轻巧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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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稔地敛起缰绳，骏马发出一声嘶鸣，随着秦玅观的动作仰头转身，马鬃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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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旗官手中接回镖旗的唐笙立于队伍中段，只能看到秦玅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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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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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一声中气十足的呵唱，队前的纛高高举起，面面镖旗随之升起，行进间发出整齐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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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闪烁寒光的甲胄，耳畔是猎猎的旗声，唐笙的心也随之澎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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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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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吹，战鼓擂。万余军士齐聚校场，角声惊散了林中飞鸟，飘扬的旌旗宛若白地里燃烧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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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阅完京畿诸营，秦玅观立于高墙上，俯瞰黑压压的军士，每每发令，皆由近卫复述，由近及远音量成倍拔高，最终震彻校场，回音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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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分列秦玅观身侧，恭敬等候。许久不见的沈长卿在左起公卿队列中，乌纱帽沿罩了圈暖耳，长身玉立，在一圈乌七八糟的老头里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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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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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中央的较艺台上立起长杆，赤色的彩球坠着的三色流苏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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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的腰侧佩着弓袋箭囊，她取弓搭箭，手臂发力，生生拉满了弓弦，手背的经脉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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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色的箭羽闪过，离弦的箭矢直直飞向校场中央，正中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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