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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桁离得有些远，秦玅观伸手，将中衣握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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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明白她的意思，秉着呼吸，小心翼翼上前。她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秦玅观光洁的躯体，凝脂般的肌肤让她难以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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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虽然表面文弱，但身上肌理却有力量感。联想起太医令的话，唐笙推测，秦玅观大概是习过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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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和脸颊同时烧了起来，唐笙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非礼勿视”，将眼睛闭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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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响起后，脸红得像猴屁股的唐笙才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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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里的秦玅观发梢沾水，四下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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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这样的眼神，唐笙说话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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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奴婢能退到帘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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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小臂交叠着撑在浴池边，漂亮的肩颈线展露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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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穿了什么，眸底藏着考究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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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抹油的唐笙不等允诺便要后撤，秦玅观略带调笑的声音却在这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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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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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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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的脑袋嗡了一下，呼吸迟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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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放过她，反而是微躬身，小臂也从虚叠着到实倚上池边了。浴池周遭擦拭得分外洁净，外圈似是瓷制，设计精巧，秦玅观则和白瓷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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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汽随着她的动作浮动，描摹出她的轮廓。脑袋快埋进自己怀里的唐笙快被氤氲的热气蒸熟了，她低声回话：“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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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不敢看她，必要时多瞥一眼都觉得是自己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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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转身沉入水中，长发湿了大片，飘来得声音被水汽濡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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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你倒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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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唐笙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不再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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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听到秦玅观渺远的声音：“男人好男风喜女色倒未曾羞愧过。女子心悦女子反而颠覆纲常了，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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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在不必为自己心悦女子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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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民间男风盛行，象姑馆数量曾一度超过秦楼楚馆。唐笙曾听其他宫女委婉说过，先帝朝曾有废妃与宫女同食同寝，后被撞破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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