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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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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蔽月却摇头，“这座箱庭最接近神界, 自然也是诸多规则的聚集地, 你想离开，必须按照规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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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我必须杀了您吗？”端玄顿时皱紧眉, “但就算不用护体魔息, 您的身体恐怕也是由那些因果与羁绊编织而成吧？杀了您，意味着这些因果羁绊将转移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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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并不想继承它们, 确实还有另一个破局之法。”蔽月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异色双瞳却微微眯起，“此地乃我汇集众神最为美好之记忆, 精心伪造的众神工作与休憩之地，其名——‘长空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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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逃离‘乐园’，那便彻底摧毁‘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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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实在不应该对您生出太多怜悯和同情心啊。”听罢，端玄的面色瞬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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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乐园，也就意味着摧毁此界一切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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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环境，也包括活生生的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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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您而言，摧毁‘长空乐土’的一切，确实是更为简单的破局方式。”她冷声道，“反正这里的神明和妖兽在您眼里全部都是毫无灵魂与生命可言的死物，不管是弄伤还是杀掉，您都不会产生任何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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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玄览忽然在这时唤她，“祂很清楚，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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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肯定，只是隐隐感觉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快点说，快点将这件事告诉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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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好像看见眼前开始升起暗金色的弦月，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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