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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要二选一的话，我们确实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了祂，继承那部分因果和羁绊，强行成为祂的‘继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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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端玄推了推眼镜，“毕竟咱们这三个多月的生活，说不定全被祂看在眼里，祂知道我们绝不会动任何神、任何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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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端玄似乎有意顿了顿，随后朝她笑道：“但我们还可以什么都不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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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端玄意味深长的目光，玄览瞳孔一缩，下意识抓紧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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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得知自己身在历劫的小世界开始，她们就清楚一个绝对不能选的选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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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者死亡，意味着历劫失败，至于神明在小世界死亡后会去向何方，也须得视情况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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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览的记忆中，最为典型的两起神明死亡案例便是司医神柳纷云，以及前任司命神将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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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医神柳纷云是历劫期间发现灵宠为寻自己误入雷池，坠落凡界，情急之下拜托端玄强制让自己历劫中的身体猝死，继而赶往灵宠落入的小世界，穿成一位命数已尽的凡人，重新开始历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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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芜则是死后被玄貊篱落强行保留了一缕剑意，穿越时空寄宿在一位与她气息接近的修士身上，整个过程中倘若没有端玄介入，将芜便会彻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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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哪位神明，其命数都有端玄这位司命神介入，这才得以逆天改命、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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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即将选择在历劫中死亡的神明，却偏偏是端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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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还听见端玄问道：“敢问神尊阁下，主人若在历劫时死去，陪伴历劫的神使是否能立即离开箱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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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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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听见蔽月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我会遵守规则，亲自送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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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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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尚未恢复记忆时，就对端玄珍之重之，如今取回了全部的记忆，更是连想象“端玄死亡”这件事，便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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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如刀绞，她依然只是紧紧握着端玄的手，克制着力道，哀伤与恳求并存的目光，透过镜片聚焦在端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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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是主人，她才是被契约的那只妖仆，如果她们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那也应该是她代替端玄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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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下意识看向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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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子容貌的神尊静立于纯白的彼岸花丛中，耐心地注视着她们，等待她们做出最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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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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