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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昏迷的镜妖暂时并不能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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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的记忆片段，再次在玄览脑中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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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清香——醇厚的、带一点焦味的，自己最喜欢……或者说，端玄最喜欢的咖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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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画面中，这回出现的是一个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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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法看到它完整的状态，可玄览却下意识觉得，它很高，大概是顶到天花板的那种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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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书架前方，此时正立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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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带束成一股的乌黑发丝，松松垮垮垂在那人背上，似乎是察觉到了玄览的目光，那人微微侧过身，向她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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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喝得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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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玄览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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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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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杯里的雾气明明很淡，可它们此时却“恰好”将那人的脸遮住，只露出两个被蒙上白雾的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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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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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知道对方是谁了，但不等她叫出对方的名字，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出了故障的电子屏那样，开始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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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恢复到这个程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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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画面彻底破碎前，玄览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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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甚至没有明确的主语，只是她在自言自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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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站在书架前、身形已经被画面扭曲的人居然接过话：“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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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语气听不出悲喜，好似在冷静地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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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尝试的意义是？”几乎没有停顿，直觉让玄览立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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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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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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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水珠滴入古井，泛起涟漪，眼前的一切也随着这一声轻响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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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一片漆黑，然而玄览并未像上次那样立刻离开这方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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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得刚才的问答是记忆的一部分，反而感觉更像是实时发生的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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