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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间遗忘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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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我并不介意你成为另一个我，前提是，你真的没有属于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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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听完，玄览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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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会记录。”良久，她点头，“但我如今实在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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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记与我的经历和性格违和的地方。”端玄引导她，“比如，我不擅长管理，可你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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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过我有一个问题。”玄览说，“我该怎么确定，这些是属于我的部分，而不是您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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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分两面，有自我意识的生物大多也具有两面性，更有甚者，会自主分出“另一个自己”，只让这个自己去承担负面的情绪，从而防止自己全面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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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也看过不少相关的作品，大概能明白镜妖在担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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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确定，你只要记录就好。”她摇头，“如果你认同并接受那部分，就成为它吧，替我发挥它最大的优势，而不是处处都向‘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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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存活的岁月太长，期间性格也由于经历改变了无数次，如果镜妖被那些变化所困，就会对自己产生混乱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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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认知混乱意味着不稳定，这可是远比野性本能还要棘手的缺陷，搞不好会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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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端玄而言，只要尽早干预，及时引导，反而还能把缺陷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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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妖只要在某个阶段稳定下来，便能成为她最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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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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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规则漏洞也是幕后者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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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能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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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个状态稳定的自己帮忙，说不定能多一分破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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