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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一直不擅长社交，唯独对自己，她有足够的耐心和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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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鼓励的目光下，玄览静下心去，慢慢回想所谓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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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她抚上端玄的储物戒，取出一块空白灵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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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记录吗？”她问，“是否需要定期给您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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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给我看吧。”端玄点头，“我也想尽快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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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最近能记录的东西并不多，她很快就将灵笺递给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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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只瞥了一眼，就看到一条被有意加粗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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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喜欢亲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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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光深渊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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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有“喜欢亲近自己”的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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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乘着蜘蛛妖吉吉前往齐然神殿的路上，端玄还在思考镜妖特意加粗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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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玄览自己说，这是她目前感到违和感最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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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自己”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每当她靠近端玄时，就会格外安心，要不是因为端玄抗拒亲密接触，她甚至想在端玄怀里一直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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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难以分辨这种安心究竟是自己的一部分，还是端玄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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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她过去的一部分，那么端玄就要怀疑她们在被抹去的过往里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正儿八经的主仆之间，可不会有这种亲密程度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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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补灵休息期间，端玄就预设了几种情况，最后才考虑到“自己另一面”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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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种可能性能提供的线索太少，还不如怀疑她们“曾是情侣”之类的更有头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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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倒是并不觉得同性当情侣有哪里不对，她穿越前生活的都市相当开放，身边许多同事都是同性恋，甚至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体外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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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把‘炉鼎现世’的消息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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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要不了三天，整个无光深渊的殿主都会知道有你这么个天赐炉鼎，然后麻烦就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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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这样。”端玄笃定道，“无光深渊太大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熟悉那么多妖物的势力分布情况，光是出门找妖都费时间，不如先把自动送上门的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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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殿主们联手？”齐然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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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若真会联手，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法破局。”端玄轻哼一声，“神殿底下的人造灵脉也是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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