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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知道她有洁癖，顺从地应下，随后开始施展凝水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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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清水自她掌中倾泻而出，浇在灵力盾上，很快便裹着脏东西离开，泼在灼热的地面上，化为一蓬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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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已经停下了御剑，就让剑悬停在半空，随手撑开隔热水幕，看着玄览洗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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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镜妖做这些非常体贴的事，她总会有种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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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样的羁绊，都会存在从无到有的过程，就像一个故事有“起承转合”那样，若无前因，便没有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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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羁绊，能从一开始就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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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真能让一只妖对除妖师死心塌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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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想不通这点，即便镜妖至今为她所做的一切，可以勉强用“因为她继承了我的记忆”来解释，但哪怕记忆融合得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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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妖又是基于怎样的认知和判断，选择以现在这种乖顺“下位者”的姿态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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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后，端玄果断结束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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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不完整的时候，万不可钻牛角尖强行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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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到我，会让你感觉开心吗？”但她还是忍不住问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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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和这种妖用如此近的方式相处过，只知道及时沟通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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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意味着，她能了解到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至于玄览有没有撒谎，她觉得自己还是不难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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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已经把盾牌清洗完毕了，甚至还将灵力凝为长条带子，固定在盾牌内侧，以便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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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不假思索地答：“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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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方面的开心？”端玄追问，“是‘身为仆从，能帮到主人真是太好了’的开心，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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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没给玄览太多选项，好奇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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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光深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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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确实很开心，不管是得到端玄的信任，还是能为端玄做事，都让她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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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她对上除妖师审视的目光，便知道要是自己真就这么应了，主人怕是又得困惑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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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挑衅的妖物们还没那么快赶过来，于是她认真思索片刻，才答：“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作为您的同伴帮到您。虽然我现在暂时还不够资格，但您愿意这么快就认可我这个助力，甚至还把后背交给我，这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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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露出温和的微笑：“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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